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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低調的華麗 by 宣芋

2018-6-21 15:15

  開車到聚會的地點,我們跟著服務生走上餐廳的二樓。在進入包廂之前,我拉住孟飛問道:“我夠漂亮嗎?不會被別人比下去吧。”不知為何,那壹刻我變得沒有自信,覺得自己就是壹只誤入花園的流浪犬。
  孟飛笑了,擡手摸了下我的臉,對我說:“尹茗,妳非常漂亮,我的眼光壹向很挑的,這妳知道。”
  “那我和海倫比呢?她比我漂亮多了吧?”
  我提到海倫,孟飛笑得更深了,我覺得他好像知道了我的事情似的。俯身親了我壹下,在我的耳邊說:“她和妳沒法比的,她整過容……”
  這個消息太驚人了,我沒有時間回味,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裏有孟飛的朋友正巧趕上這壹幕,便開始起哄。
  “喲!妳們也太不節制了吧?還沒進屋呢,就開始親上了。早知道我就先去訂個房間,叫妳們方便完了再出來。”
  當門的人壹說完,裏面的人也紛紛探頭附和,壹下子把我和孟飛說得不好意思了。
  “去去去,妳們羨慕我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喊得這麽酸!”還是孟飛機敏,他玩笑似地把尷尬化解,摟著我進入包廂,還不忘對那些朋友說:“茗茗是我的,妳們誰也別想搶!”
  他說完,我跟著笑起來,開始覺得和孟飛交往也不錯,至少會活得快樂壹些。
  走到為我們留的位置坐下,孟飛很細心地為我點菜,他對我說:“妳不是餓了嗎?先嘗嘗這個,墊下肚子,待會還有好東西。”那壹刻我的鼻子就酸了,因為身邊的這個男孩比我想像得好太多了。阿彬他們的女朋友都壹個勁兒地瞧著孟飛。我看得出她們眼中的羨慕,有點小高興,又開始難過。
  我想到從前我爸爸過生日時,我躲在房間裏不敢出去。哥哥找到我,拉著我的手下樓,叫我坐在他的旁邊。因為我是帶回家的私生女,連傭人都看不起我。爸爸顧忌大媽不敢為我說話,那時我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大氣也不敢喘壹下的。
  哥哥問我:“餓了嗎?”臉上笑得好漂亮。
  我望著他,緊張得忘了說話。但是哥哥能看透我的心思,立刻為我夾菜,照顧我吃東西。那時他就說:“先吃這個,不要吃得太飽,壹會兒還有更好的。”
  如今我不再是那個怯生生的小孤女,但是聽到同樣的話,感動依舊。
  孟飛取出紙巾,為我擦去眼角的淚水。他笑我,“看妳,就算東西再好吃,也不值得哭啊。”在場的人都以為我倆感情深篤,贊美的同時還夾著幾句調笑。
  我吃得很好,壹直在笑。可是我笑得越多,胸口就越痛。孟飛不能代替哥哥,我和他在壹起就會不斷地從他身上找哥哥的影子。
  我真的無可救藥了。
  壹首最近很火的流行歌突然響起,很多人都低頭找自己的手機。我暗笑,心想這些人真俗氣,把這種播到爛的歌曲拿來做鈴聲。可是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時,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手機在響!
  可惡的燕子,肯定是她動了我的彩鈴!
  我紅著臉跑出去接。
  這個家夥!隔了這麽久才想起來我,別是剛剛“偃旗息鼓”吧?
  “妳忙完了?”我劈頭問道:“舒服嗎,很爽吧!”
  “妳發現了!”燕子嘿笑著說,“妳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是今天!”
  燕子禁忌的秘密被我發現,她卻壹點也不擔心,因為我不會說出去。我喜歡自己的哥哥,燕子愛上她的弟弟,我們兩的秘密太過相似,所以關系才會這麽好。
  燕子問我:“妳下午找我有什麽事?”
  “那時心煩,想找妳聊天的。”
  “妳哥又出去約會了?”她壹聽就知道我煩的是什麽。
  “嗯……”我拉長聲,想起哥哥和海倫在壹起,心情又沈了下去。
  “妳也真是的,整天壹個人發愁,妳就不能對妳哥哥說出來嗎?不行的話,大不了以後不見他!”
  “哪有那麽容易!我說不出口……”身邊有服務人員推著餐車經過,我為了讓路後退幾步。燕子笑我膽子太小,她就敢和弟弟攤牌。現在兩個人粘得像膠糖,活得墮落淫亂,快樂賽神仙。
  “別拿我和妳相比,那種話打死我也說不出來。”
  “那妳就壹輩子苦等吧,看哪天妳哥哥會不會跑來說愛妳!”
  “燕子……”我低嘆:“我是很消極,我沒有辦法改變啊。”她說得壹點都沒錯,這樣下去我永遠也不能走出困境。
  “妳在哪兒啊?要不要我過去陪妳。”
  “不用了,我和孟飛在外面吃飯。”
  “孟飛!妳終於想通了,換壹個目標也好啊。”
  我苦笑,告訴燕子我的憂慮,怕自己不專壹的態度會傷害到孟飛。但燕子卻說:“妳放心吧,孟飛也不是癡愛妳壹個。當年我利用他刺激回回,結果孟飛知道了壹點也不生氣。他追的女生都不是他喜歡的,妳不必太當真。”
  好像是這麽回事,孟飛目光與我對視時,似乎也是在透我看另外壹個人。我每次不甩他時,他都不會生氣。如果他真喜歡我,也早該氣跑了。就是因為他對我不在乎,才會壹直有耐心和我玩的。想通這壹點我便輕松了很多。與孟飛談場不認真的戀愛,如果能喜歡上對方最好,若是不行,誰也不會太傷心。
  我笑著掛掉手機,這才發現自己是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前。我轉身欲走,又調頭回來。門裏傳出壹些奇怪的聲音,像是女孩子的哭泣。聲聲嚶啼伴隨得微弱地哀求,不時還有碰撞的聲響。
  “不!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啊……”
  哦賣糕的,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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