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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问题
姮羽提前到了公司，他所任职的公司属于集团公司的分属三级子公司，人员不多，五脏俱全，最大的头便是曲影，也几乎是她一手把控。姮羽属于市场部，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员工，以前很不起眼，平时就是打打下手，做做市场调查，整理整理资料报告什么。上次的项目是他第一次直接参与，并且是在总经理的直接领导下。所以今天一到公司，就有同事上来嘘寒问暖，让姮羽受宠若惊，连平时的擦桌倒水都怕姮羽动手。
性吧首发 姮羽心中迷糊，直到听说这几天他不在，曲影破天荒的来这里转了两圈，并有意无意问了问他的情况，姮羽这才恍然估计这些变化与曲总有关，也许他们觉得曲总想提拔自己，或着姮羽有着什么背景，因为从来不待见任何人的曲总竟会破例对姮羽另眼相看，职场社会这么些年，这些人这些眼力见与丰富的联想还是有的。
办公室同事与平时截然相反的态度或者暧昧诡异的眼神，姮羽实在有些受不了，正好见到曲影进入公司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说了一声：“我去向曲总述职，各位先忙。”逃也似的走了。仍然不自觉地感到那些同事的目光如芒刺背。
姮羽站在曲影办公室门前，刚想敲门，总经理秘书木婉清从里边打开门，看见门口举手的姮羽一愣，回首向曲影汇报道：“曲总，姮羽来了，让他进来？”
“快……嗯，让他进来吧，你去忙你的事。”曲影说道。
木婉清回过头好奇地打量了姮羽一眼，不知道这个上次差点被解雇，又奇迹般引起曲总注意的普通人有何特意之处，竟让波澜不惊的曲总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这些变化也许别人不觉得，但她这个总秘，全公司算得上与曲总接触最多的人却一清二楚。若不是实在清楚在这之前他们没什么交集，木婉清会觉得他们可能是一对情侣也说不定，虽然曲总比姮羽大了十岁，但爱情吗，谁care。“好的，曲总，有事您再叫我。”说完等姮羽进去关上了门，心里想着：也许曲总真想谈恋爱了也说不定，以前没注意，今天一看，这姮羽长得也很帅，比起戚总也是不差，只是少了点戚总的气场。
迎着曲影的打量，姮羽满脸职业性的堆笑着站在办公桌前，向曲影报告：“曲总，实在对不起，这两天受伤昏迷，一直没有向公司请假，在此向您道歉，向公司致歉。按公司规定该怎么处罚您就怎么处罚，我绝对服从。”
性吧首发 曲影已经上下扫视了一遍姮羽，对他所说的道歉与处罚毫不感兴趣，姮羽说他受伤甚至昏迷，然而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甚至比之前见到的更精神，并不像一个受伤昏迷的人，虽然这个人之前无智商的骗过自己一次，但相信人不会犯第二次错误：“你说受伤？伤在哪儿？”
“确实受伤，不过有些不方便。”姮羽不好意思的说，却见曲影竟然瞄向自己的下体，不由道：“不是那里，其他部位。”姮羽说着突然想起脑袋上的伤，还有一些红痕，虽然很小，怎么也是一个伤口啊，“这里。”说着撩起额前的头发，指着自己的鬓角。
曲影走到姮羽边上，贴近姮羽，看着额头的伤痕，伤痕极淡，不像是可以造成让人昏迷两天的伤势，正想进一步询问，一个敲门声响起，还未等曲影应门，门外的人便推门进来，一个声音说道：“曲总，我看了下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发现一……咦，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冒昧了。”戚威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曲影与一个背对他的男人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仿佛亲吻一般。
姮羽闻言，退了两步站在一旁，才看见一个帅气逼人的男子正在门口，脸上带着和煦自信的笑容，让姮羽不由有些自惭形秽。
“戚总，你总是这么没礼貌吗？”曲影皱眉说完，转头又对姮羽说道：“你先回去工作吧，其他事情后面再说。”
姮羽闻言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跟门口的戚威错身，戚威说道：“这位可是市场部的姮羽？果然年少英俊，气质不凡啊。”
姮羽闻言一愣，刚听曲影称他戚总，便也跟着称呼：“戚总过奖了。”说完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性吧首发 “不好意思啊，曲总，我这件事实在要紧，要知道下周集团工作组过来核查，要是出了纰漏……”姮羽隐约听到这些，已经回到了座位，问了同事才知道，这个戚总是自己旷班第一天新调任的副总，为人谦和平易，年少多金，与公司所有部门都很熟识了，并且人人都是赞扬之声，可比曲影给这些人的感觉好到了天边了。
下午，戚威特意跑来和姮羽道了声抱歉，又与他们部门的人聊了几句，说着晚上请客，不可不来的话。要知道戚威已经请过公司所有部门一次了，这次可是区别对待，所有人都在传言，戚威是集团高层的二代，下来就是体验生活镀金来的，要是能和他打好关系，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今天能第二次单独请市场部，说明是看重他们。同时也被戚威特意向姮羽说抱歉感到震撼。两个老总都别样看待姮羽，瞬间让姮羽在他们的心目中的形象不一样了，觉得有些小小的神秘。
晚上，姮羽随着部门大流去到经常光顾的合作酒店，但在门口被部门经理告知，上次的客户有些问题，需要他过去一趟，只能辞别同事，到了另一家从未去过的酒店，进了包间，发现只有曲影在里面，不由一愣，曲影看见他进来，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一样，示意他坐过来。
性吧首发 姮羽有些尴尬：“客户还没来吗？”
“什么客户？”曲影一愣。
姮羽一怔，把部门经理发给他的信息给曲影看：临时通知，客户对上次的方案有几点疑问需要解答，请速去唐风酒店。
“我们被人骗了，走。”曲影看着一怔，然后有些生气的道。
性吧首发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戚总、傅总走了进来：“曲总，您可不好请啊，我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请过来的，共事数年，今日老傅就向各位辞行了，曲总这点时间也没有吗？”
曲影闻言皱眉，但还是坐下：“我看是戚总所为吧。”
“不管是谁，总是为了我老傅，曲总还请多担待。”说着转向姮羽道，“这位是姮羽吧，果然少年英才，快坐、快坐。”
姮羽对这些公司大佬，也不好推脱，见曲影落座，便坐在曲影下首，戚威与老傅互看一眼，坐在对面，便开始聊些工作见闻、或者集团八卦，这些姮羽不懂、曲影不感兴趣，曲影和姮羽像两个局外人一般，静静的吃着饭菜，偶尔回一杯茶水。
“不知曲总对集团这次改组有什么看法？”戚威突然问道。
“与我无关。”曲影说道。
“怎么会无关呢，若是改组之后运转顺利，大家跟着享福，若是出现变故，裁上几个分公司，或者消减些福利分红也是极有可能的。”
“与我无关，姮羽，吃好了没有。”曲影依然冷然说道，“祝戚总傅总事业顺利。”说着，一把拉起姮羽，“我们走。”
在三个男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拉着姮羽扬长而去。
“哎，这件事可真不好办啊，本来就是地狱难度，这会还插进个程咬金，呵呵”
“戚少何必妄自菲薄，以你的能力，他配当绊脚石吗？”
性吧首发 “不过，这才有趣不是吗？他现在确实不配，不过有垫脚的才好玩不是吗？”
“戚少，你可别贪玩坏了事了。”
“嗯——，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戚威出门而去，独留老傅，看着几人的餐碗：“哎，这都什么事啊，我老傅要不要临走之前插一手呢？嘿嘿。”
姮羽被曲影拉着，全程是懵的，他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觉曲总的手凉凉软软的好舒服，任曲影拉着他到车边，曲影发动车子，对还楞在那里的姮羽说道：“上车。”姮羽忙应了一声，坐到副驾上。
性吧首发 车开出一段路程，并不是姮羽回家的路，姮羽不知曲影要开去哪里，瞄了一眼曲影严肃的脸，也不敢多问，突然想起上次曲影送他对他做的事，不知是做梦还是事实，心里不由砰砰直跳起来，难道……在夜晚的汽车洪流中，车子缓缓向西北方向驶去，足足行了有一个小时，已经远离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区域了，姮羽忍不住问：“曲总，我们去哪？”
曲影回过头看了姮羽一眼，“去丽水湖，还有你叫我什么？”
姮羽一怔，想起上次曲影送自己回家时的话试探的叫：“曲影？”
“嗯。”曲影应道，“他们今天说是请你，我才过去的。”
姮羽闻言又是一怔：请我，你才过去的。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请我一个小职员，为什么请我，你就会过去？曲影这话是什么意思？
思考间，车缓缓停住在了湖岸边，这里并不是理想的观湖地，离湖远，又被石栏隔着，月光照射下来，湖光与树影仿如隔世。
“我常来这里赏湖，这里没人打扰，夜里安静。”曲影说道。
“你喜欢安静吗？”
“喜欢吧。”
“喜欢？也只有夜间这个时候才会像那般安静吧。”
“那般？”
“你喜欢人多的世界吗？”
姮羽一怔。
“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这个，我也不喜欢吵闹，不过我喜欢有趣的人。”
性吧首发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有趣的人吗？”曲影回头道，车内并未开灯，月光也洒不进来，只有湖面的反光，也只是能显出她的轮廓，精灵一般的曲线。
“是，是啊。”姮羽认识曲影并不长，并不觉得她有趣，只觉得她很怪。
“那你喜欢我？”
“我……”姮羽不知如何作答。
“那你喜欢我吗？”曲影语气转厉。
“你很漂亮，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人。”姮羽说。
“那就是喜欢了。”曲影语气缓和，“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喜欢的。”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吃了你。”曲影说完，扑向姮羽，姮羽因曲影的转换有些反应不过来。曲影本来就怪怪的，要说她喜欢谁，姮羽压根不信，但她说要吃了自己，姮羽不知为何瞬间就相信了，并且在曲影扑来的瞬间有种被嗜血猛兽威慑的感觉，全身不能动作，只觉浑身冰冷，就像小时候遇到邻家的恶狗，向着虚弱的他扑来一般。
“啊！”姮羽不禁惨叫出声，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肌肉已经被撕的鲜血淋漓了。
性吧首发 “你喊什么？”曲影平淡的话语响起。姮羽一怔，发现自己完好无损，曲影看着湖面在对他说话。
“没什么。你说什么？”
“你喜欢安静吗？”
“喜欢。”
“像这般的安静很难寻呢。你喜欢人多的世界吗？”
“哦，我以为你会喜欢呢。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有趣的人吗？”
“有趣，有趣。”姮羽心脏猛地一跳。
“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吗？”曲影平静的转过头，还是那样的倩影，“真的吗？”
“是、是的。”
“我可不是随便能喜欢的。”
“真的，我喜欢你。”姮羽口中干涩艰难的说完这句话。
“是吗？那就让我吃了你吧。”曲影扑了上来，如同案板上的鱼肉碰见寒光四射的利刃，姮羽感觉自己被撕成数块，又不由自主的惨叫出来。
“你怎么了？”曲影的话似乎有静心的能力，把姮羽从碎尸的血腥恐怖中又拽了出来。
“没事。”姮羽咬着牙忍着惊惧而又极力镇静的说道。
性吧首发 “这样的安静你喜欢吗？”又是这样的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回答，她既然喜欢这里，那么她肯定喜欢安静的，姮羽也是喜欢安静的人，除了和朋友或者和感兴趣的人或事在一起。
“喜欢安静，但是也会享受和朋友一起的热闹，参与感兴趣的事的热闹。”
“嗯，那般的时候也是呀，可惜都消失了。那么你喜欢人吗？”
为什么是人？不是刚才的人多，那么曲影是什么？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偏向她吗？“我喜欢人，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他们的一员，他们有许多我难以忍受的东西，但同时又有许多让我感觉温暖和快乐的东西，人少的世界、没有人的世界是否更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生活的，有让我不想舍弃的温暖和快乐。所以要问我喜欢人吗？我的答案是喜欢。”
“这样啊，真令人向往。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从进公司到上次送我回家，直到今天仍然觉得你是一个很怪的人，不是一个有趣的人，但是，你确实也是一个很吸引人并且神秘的女人，让我想了解你。说来好笑，不知道为什么，看你看着湖水总有一股落寞感，我想驱散它，让夜色中的湖恢复它的幽美。”
性吧首发 “嗯，说的很不错，不错到，我真想吃了你啊。”曲影又一次扑了上来，姮羽仿佛预见自己又一次鲜血淋漓，碎尸万段，不禁大叫出声“啊！哎——”然而，这一次没有剧痛，只是挡住脑袋的手背微微一刺，抬眼一看，曲影的红唇白齿横向咬在他的手背上，像针微扎一般，她的身子几乎扑到了他的怀里，这时姮羽才感觉到，原来曲影也有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身体。
性吧首发 姮羽怔怔的看着这个湖光反射中的倩影，实在难以理解她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时的曲影仍咬着自己的手也不放松，身体像面条一般缓缓揉进他的怀里，呼吸可闻，甜若馥蜜。姮羽完全不知如何动作，推开还是任由发展，推开的话，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吃掉’怎么办，任由继续，又觉得非常诡异，且莫名其妙的不踏实。
曲影良久也不见有后续动作，只是用唇齿含手，窝在姮羽身前，姮羽陷入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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